舞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，她长头发挽成一个髻，穿着由几层薄纱打褶重叠而成的舞裙，随着舞伴旋转，跳跃，每个动作都美的让台下观众窒息惊叹，她忘我的沉醉在舞曲里，化身为天鹅湖畔旁的美丽天鹅，极致的舞动着生命的奇迹……

“孩子，要好好活下去，做个骄傲的公主，我们的宝贝是最棒的。”

“凡凡，妈咪和爹地在天上看着你，你要快乐的成长，做天鹅湖畔最美丽的天鹅。”

季小凡从梦中悠悠醒来，又做这个梦了，摸摸枕头，湿了一片，再无睡意，她打开了床边的台灯，一旁的闹钟显示凌晨四点。

拉开窗帘，城市的灯火通明映红了天边，这个像妖精一样的城市，不知道有多少人膜拜她的裙袂下，被她啃噬干净，尸骨无存。

一年了，她也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，不想再看这个夜景，拉上了窗帘，她跛着脚往浴室走去，虽然打着空调，她依旧觉得身上黏黏的，此刻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舒适的泡泡澡。

她住的是城市里上等的别墅，房子装修豪华，浴室也宽敞的紧，一直以来她都想搬出这个寂寞的华丽囚笼，但是与父母的记忆都在这里，又舍不得，只能一个人孤单的守着这华丽悲伤的回忆。

浴缸里的水在放着，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，小凡褪尽了自己的衣服，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看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，她是个美丽的少女，苗条的身材，从小跳芭蕾，培养了她高雅的气质，但不管她眼里有多成熟多坚强，她也只不过是个19岁的少女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应有的芬芳纯洁。

她跛着脚慢慢走近镜子，这才看到她本应洁白无暇的身体上有好几处狭长的伤口，虽然已经变淡，但却成了永恒的印记挥灭不去。

修长的手指挽起了额头上密密的平刘海，失去刘海的掩护，额头左上角那条狰狞从眉角一直到鬓角里的丑陋伤痕曝露无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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