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回春,露水润地,到处都是勃勃生机的景象。
一道光像镰刀一样划破了漆黑寂静的夜空,淡淡的晨光铺撒在北京的那一条曲折幽深的小胡同里,到处弥漫着层层晨雾。
‘汪汪汪’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犬吠声。
在小巷旁整理蔬菜的项伯川项子立即慌慌张张地对那条狗做出一个’‘闭嘴’的手势,还恨不得直奔上前把捂住那条狗的嘴巴。
项子并不是怕狗,而是怕狗的主人。
项子越发紧张,那条狗的犬吠声反而越发激烈,仿佛整个天空都快要被它吠崩塌了。
“吵吵吵,吵什么吵!还让不让人睡了。”斜对面的二楼亮起了黄黄的灯光,里面传出刺耳的一个中年妇女白菊静的责骂声:“每次都像军队里出操一样准时。”
那把像杀猪一样的责骂声,差不多把一整条胡同的人都吵醒了,纷纷亮起了灯,那壮观景象就像一条巨龙,也传来了一阵阵责备声。
“你能不能小得声?”金建国对刚才说话的白菊静说道,还下床推开了窗户,一股清晨的凉气不停往里拱,金建国向远处眺看一眼,就立即一把推上了窗,可能过于用力,老式的木窗喀喀作响。
“死鬼,你就不能轻一点吗?弄坏了怎么办,自己又不想想,就你那点工资够修好窗户吗?你的脑子是用来装饰的吗?”
“我自己会修,不用请别人。”金建国又回到了床上,叹叹气,无奈地说:“在一些街里街坊的事上,你就不能忍让一下吗?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,何必撕破脸面呢?”
“好呀!金建国,三天不打就你上房揭瓦,你就下面硬了是不是吗?”言罢,白菊静半躺着把那台从晚上工作到清晨的老式风扇关了,扭键被白菊静猛扭得嘎嘎作响。
“我也是爷们儿,你能不能给我点面色,特别在亲朋好友、街坊邻居面前。”
“好,我不好,行了吧,我让你丢脸了,受累了。”白菊静从床上弹跳而起,续说:“就你那爱兰妹好,你不是一直想和你的爱兰妹睡的吗?她就在隔壁楼里,你有种就过去,现在过去钻进她的小被窝了。”
“简直是无理取闹。”言罢,金建国就面向外面地侧身躺下了床。
楼下的项子不以...